江山艳史(江山美人「男主视角」)

一个戏子皇帝，一个商人皇后，这对奇葩夫妇如何携手共毁后唐江山

01

李存勖是唐朝晋王李克用之子，他自小聪慧，李克用非常喜欢这个儿子。李存勖五岁时，李克用就曾对人说：“吾行老矣，此奇儿也，后二十年，其能代我战于此乎！”

李存瑁十一岁时，他随父亲征讨王行瑜，并向唐昭宗报功。昭宗异其状貌，赐以鸂鶒卮、翡翠盘，而抚其背曰：“儿有奇表，后当富贵，无忘予家。”

唐昭宗很欣赏李存勖，不仅给了他赏赐，还抚着他的后背说：“我儿日后必是国家栋梁，不要忘了对我大唐尽忠孝啊。”后来，昭宗还向别人称赞李存勖：“可亚其父”。说他将来的作为能超过他的父亲，所以，李存勖又得名李亚子。

李存勖在唐末官至检校司空，遥领晋州刺史，后承袭父亲的爵位为河东节度使、晋王。他骁勇善战，精于谋略。后梁皇帝朱温曾这样评价李存勖：“生子当如李亚子，克用为不亡矣！至如吾儿，豚犬耳！”意思是说，生子应该跟李亚子一样，李克用虽然死了如同活着。我的儿子跟他相比，简直如同猪狗一样。

李存勖在王位十五年，南击后梁，北却契丹，东取河北，西并河中，晋国逐渐强盛。同光元年（923年）四月，李存勖在魏州称帝，定国号为唐，史称后唐。同年的十二月灭掉了后梁，尽收河南、山东等地，定都洛阳。

李存勖称帝后，并岐国，灭前蜀，得凤翔、汉中及两川之地。可谓是军事才能非常的强悍，带兵打仗绝对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但是，作为一个治国的皇帝，李存勖就逊色的多了。

02

李存勖沉湎声色，重用伶人、宦官，对功臣疏忌杀戮，纵容后宫干预政事，不仅横征暴敛，还惜才如命，最后导致藩镇怨愤、士卒离心，百姓愤恨，得了个死于兵变的下场。今天咱们不说别的，单来讲讲李存勖跟他那个奇葩皇后刘氏的故事。

李存勖的皇后刘氏，出生低微，她的父亲叫刘山人，靠给人算命为生。据说，刘氏五六岁时，被李克用的部下抢走，送进了王宫，开始在宫里学吹笙、唱歌跳舞。十五岁时，刘氏已经出落得漂亮大方，才艺又出类拔萃，便很成功地引起了李存勖的注意，被李存勖收为妾室。不久，刘氏就为李存勖生了个儿子，母凭子贵，李存勖对她更加宠爱。

据说刘山人听说姑娘做了王妃，觉得自己算是苦尽甘来了，就找上了门。当时，刘氏正和几个妃子争宠，挖空心思想要提高自己的身份，一个算命先生她怎么能认？她对传话的门子说，自己记得很清楚，当年父亲被乱军杀死，这个老头是假的。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她还吩咐宫人到宫外把刘山人揍了一顿。

李存勖做了皇帝后，一直想立刘氏为皇后，但是她的原配韩氏和二房伊氏的地位，都比刘氏高。当时的宗法规定，妻妾的次序不能乱，所以李存勖迟迟没有立皇后。

宰相豆卢革和枢密使郭崇韬猜出李存勖的意思，便投其所好上书说应该立刘氏为后，李存勖很高兴，借着这个缘由就立了刘氏为皇后。但是，他不会想到，他年之后，他会为此吞下一枚恶果。

03

李存勖有个宠妃，不仅长得很漂亮，还为李存勖生了儿子。因此刘氏对那宠妃恨之入骨。有一次李存勖问在身边伺候自己的大臣元行钦，他妻子死后有没有续弦，要给他保媒。当时，刘氏和那位宠妃都在，刘氏听李存勖这么说，便指着那位宠妃说：“皇上怜悯元行钦，就把她赏给元行钦吧。”碍于当着元行钦的面，李存勖虽然心中不舍，嘴上却硬撑着答应下来。元行钦明白皇上和皇后心中都在想什么，夺了皇上的宠妃，那不是找死的节奏？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李存勖虽然在军事上出类拔萃，但是作为一国之君，他却十分昏庸。黄河发大水，百姓流离失所，朝廷的收入也大大减少。李存勖不仅不体恤百姓，为了国库充盈，他竟然想出预收第二年赋税的招数。老百姓被逼的卖儿卖女，可这俩人却只顾享乐，跑到白沙去打猎。

当时是十冬腊月，天正下着雪，随行的有一万兵士。这些人都需要吃饭取暖，但是这吝啬的皇上和皇后却不想出钱，让他们跟当地百姓要。这些人跑到老百姓家里又吃又拿，有些人为了取暖，竟然拆了百姓的房子。这些行为，都使百姓怨声哀道。

李存勖在位时，对刘皇后特别的宠爱。他宠爱到什么程度呢？史料记载，说刘皇后的权利很大，大到她发布的命令与皇上的诏敕效力相同，各地官府都必须要执行。这个刘氏不是个善辈，她贪婪吝啬，不仅跟李存勖一块敛财，还派人到全国各地经商贩卖各种产品获取利益。她还将各地的贡品，占为己有。刘氏敛财不择手段，有些官员便投机取巧通过送给刘氏钱财，得到重用。

虽然刘氏敛财无数，但是这人却相当小气。同光四年（926年）后唐国内遭受饥荒，洛阳官府银库无钱，禁军军士都发不了粮饷，他们的家眷只好以野菜充饥，致使很多人冻饿而死。很多军士没办法，只好典卖妻子儿女。军队里尚且如此，普通老百姓的境遇，那就可想而知了。

04

也就在这种境况下，发生了邺都兵变。当时军士因为对皇上不开国库救济百姓有怨言，军中便流言四起，形势对后唐非常不利。宰相便率领文武百官上表，申请开内库赈灾。李存勖因为形势所迫，答应了赈灾。但是贪婪却又目光短浅的刘氏，不答应动内库的财物。她还说，生死由天，不是人力想挽回就能挽回得了的。

但是，当时的形势迫在眉睫，宰相没办法，又跟百官在偏殿议论此事。他们的话被躲在屏风后的刘氏听到了，她竟然拿着自己的梳妆用具、两口银盆，领着三个年幼的皇子到偏殿，对宰相他们说：“我就这些家当了，你们卖了去赈灾吧。”（另一说是拿着一个香粉盒，带着皇子让宰相变卖赈灾）谁敢卖了皇子赈灾？这不是找死么？众官员再也不敢提及此事。

赵在礼造反时，皇后刘氏害怕了。她拿出钱财赏赐给兵士，想让他们为保护皇室卖命。兵士并不买她的账，他们气呼呼地扔掉财物，说：“家里人都饿死了，要这些东西还有什么用？”

这一年，李存勖听信宦官的谗言，冤杀了大将郭崇韬，李克用的养子——战功显赫的李嗣源也差点被疑心过重的李存勖杀死，这些都为后来李存勖的死，留下了致命的伏笔。

05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李存勖的行为，引起士兵们的强烈不满，926年三月，将士们拥戴李嗣源造了后唐的反。李嗣源带兵进入汴京，准备自己做皇帝。李存勖得到消息，急忙拿出内库的钱财赏给洛阳的将士，逼迫他们去平叛。军队到达中牟县，却得知李嗣源已进入汴京。李存勖急忙往洛阳赶。路上，兵士们逃走了一半。

李存勖急了，他对身边的人说，听说蜀国被平定了，得到五十万两金银，我决定把这些钱赏赐给你们。兵士们对他说，陛下赏赐的晚了，我们的家人已经都被饿死了，要钱有什么用？即便得到你的赏赐，我们也不会感谢你。

李存勖听后，知道民心已散，大势已去，不由痛哭流涕。他让主管内库的张容哥拿东西赏赐给将士，想挽回悲剧的发生。张容哥对他说：“东西已经都给完了。”将士们听了这话大怒，他们大骂张容哥，说皇上之所以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就是你们这些人造成的。张容哥气愤地说，明明是皇后吝啬，不舍得拿出钱来赏赐给军队，怎么能怨我呢？如果皇上因此有什么不测，我有几张嘴能说得清楚？说完这话，张容哥竟然投水自尽。

混乱之时，被李存勖提升为从马直指挥使的伶人郭从谦，趁着军队都调到城外候命的机会，发动了兵变。他带着叛乱的士兵乱砍乱杀，借着火烧兴教门的混乱，射伤了李存勖。

受伤后的李存勖想要喝水，但他一直宠爱的皇后刘氏，却只让人给他拿了点奶酪，就不管不问了。

李存勖死后，刘氏竟然满载金银珠宝，准备到太原修建佛寺当尼姑，以期能用金银珠宝，为自己建一个世外桃源。但是，她的如意算盘终究没有实现，李嗣源也就是后来的后唐明宗派人将她杀死。

06

李存勖可谓是中国史上的战神级人物，但他宠幸伶人、任用宦官、诛杀功臣，却成了“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的典型反面教材人物。

有人说，李存勖虽然昏庸，但却不至于因此而亡。在种种表象之下，其实最关键的是没处理好削藩的问题，才导致了灭亡。每个朝代，削藩都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题，稍有不慎，就会引起祸乱。比如汉初吴楚七国之乱、晋朝八王之乱、唐朝安史之乱，后来的明朝朱允炆跟王叔朱棣叔侄间的战争。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每一个朝代的灭亡，都有它的偶然性，更有它的必然性。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历史，从来就是如此！

策划：鱼羊史记 监制：鱼公子

撰文：秋果 制作：吃硬盘吧、发达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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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男主视角」

男主视角终于来啦，好多人还在心疼男二对不对

「景珩视角」

01

我叫景珩，安侯府世子。

我的人生，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六岁以前，我以为我只是放牛娃，六岁以后，我就成了皇子，还要假扮成世子躲避迫害。

确实世间少有，就像姜珊看的画本子的情节一样不可信。

「怎么可能啊，怎么可能京城第一帅的首富王爷会喜欢上一个猪头小乞丐！」

画本上，那位看似周正的王爷壁咚了乞丐少女，一脸柔情，作势要吻上去。

我实在忍不住，跳起来指着画本子臭骂道。

「你懂什么？」她轻蔑地朝我翻了个白眼，将那本名为「王爷霸道乞丐爱」的烂俗小说从我面前移开，继续一脸花痴得看了起来。

我眼神怪异，没想到她好这口。

02

那日，我刚回家，嬷嬷便一脸严肃地望着我。

她走过来，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坐在了板凳上。

她眼神看得我直发毛。

「小珩，我问你，你听过山鸡变凤凰的故事没有。」

我吞了吞口水，摇摇头。

「那，肯定听过乞丐变国王？」

什么东西？我有些不安的摇摇头。

......

嬷嬷无语。

「那你羡不羡慕高地主。」

「羡慕」

我脱口而出。

终于碰到我会的了。

「恭喜你小珩，你要变成大地主了。」

我知道我从小是被嬷嬷抱养的，她说捡到我的那天九星连珠百鸟朝凤龙王现身，以后一定有大出息。

我看着地主都是三妻四妾的，还有仆人，声势浩大。

我没来由地想起那日放牛遇到的大户人家小姐，她长得真好看。

我也可以娶这样的人做老婆吗？

是不是我明早起来就可以拥有了？

想着想着，我迷迷糊糊睡着了，只听到门外有细细碎碎地交谈声。

「他可愿意随朕回去？」

「毕竟是小娃......我」

我听不真切了。

第二日，我才发现嬷嬷真的没骗我。

屋里屋外，到处都站着人。

屋内坐了一个人，他穿着金线做的衣服，气场好强大。

嬷嬷在身后推着我「孩子，这就是你的父皇。」声音里有许多哽咽。

我见嬷嬷跪了下去，我也学着想跪，那个人叫住了我。

他眼神激动，声音颤抖「珩儿，你过来。」

他一把抱起我，将我放在他腿上，仔细地端详我的眉眼。

终于，他哭了

「不用验血了，他长得像朕啊。」

我被他带走了，他赏赐了嬷嬷一大笔钱，让她拿着回老家养老。

嬷嬷谢过了赏赐，但是分文未花，第二天便含笑而逝。

我永远记得她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小珩，要不负众望努力成长。」

她没有骗我，我真的成了地主。全国最大地主的儿子。

但是她居然抛下了我，不想跟我过好日子了吗？

皇上并未接我回宫，而是把我安排在了安侯府上假扮成走失的世子。

我渐渐地明白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我不是很愿意当地主了。

当地主要学好多规矩，还要读好多经书，哇啦哇啦学的我头疼。

所以我就经常逃课去玩，没少挨批评。

对于我的这些表现，安国侯很着急，每次一下朝就会来私塾寻我。

「我家的逆子近来又调皮了吧，给先生添了不少麻烦。」

私塾先生捋捋胡须，叹道「害，世子殿下很是聪明，背书写字进步很快，可惜就是心性不定，贪玩。」

我躲在屋顶上偷听着，觉得无趣，移开了眼望向外面，发现一抹娇俏的粉色正在买糖葫芦，心中一动，便翻身跃下了外墙。

这笼中的人，都甚是无趣。

不过她，还算有趣。

那些皇家公族摒下媚上，他们的子女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些公子小姐一个个心高气傲，虚头巴脑，我不想跟他们有沾染。

不过他们好像惯爱欺负排挤，总是喜欢捉弄我，叫我难堪。

大抵是想到安侯府无势，没人敢拿他们怎么样。

但是我也不是吃素的，暗自也叫他们吃了好些苦头。

安国侯总是替我善后，忙前忙后。

我自幼也是会些武功，可是安国侯告诉我要懂得忍让，我的身份不能叫无关之人知晓。

「避其锋芒，韬光养晦。」

所以那次宴会，他们见我乖得不同寻常，便又想找我茬。

我被他们逼到角落，他们依然不依不饶。

去他妈韬光养晦，我装不下去了。

我刚想调动姿势，有个女孩走来拍了拍赵伐的肩膀。

「赵二蛋，赵员外已经知道了你把古董花瓶当做痰盂撒尿的事情了。」

救命，她好搞笑。

但我不能笑出来，悄悄敛去了武功。

他们走了之后，我听见少女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

我这才抬眼望她，就是之前我在山上遇见的那个大户人家小姐。

我心头有种莫名的悸动，刚想出言道谢，她张嘴便来了一句

「想笑就笑吧，憋着怪难受的。」

我刚到嘴边的话瞬间噎住，半天想不出一个字。

她见我一语不发，挑眉便欲走。

这可不行。

我反手就拉住了她。

03

她叫姜珊，是大理寺少卿的独女。

我见过她父亲，是为数不多对安侯府礼尚外来的官员。

不知怎么的，我开始格外关注她。

她确实与旁人不一样，为人很善良，待人也真诚，就一点不好。

眼光不好。

她很喜欢和容家那小子待在一起，天天黏着他。

他有什么好的啊，还没小爷我一半帅呢。

我心烦意乱地回家，安国侯早就等我多时了。

他微笑着招呼我过去，手里拿着一封信。

他说这是我生母从柏州给我寄的贺卡。

我父皇为保她安全，利用假死让她出宫回了柏州老家隐蔽。

她在信中告诉我她很想我，让我好好听安国公和父皇的话，早日成才，成为让她自豪的儿子。

她告诉我不必想她，她以后定会回京城见我。

她说为了让我活下去，很多人赌上了性命，所以我要不负众望，继续前行。

「珩儿，我知道你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生活，但是我的珩儿是最棒的，你一定可以。」

望着这娟秀的字迹，我又想起了嬷嬷对我说的话

「要不负众望，要努力成长。」

我鼻子一酸。

......好吧，以后不逃课了。

04

我经常去她周围转悠，可她好像不怎么看得到我。

她的身边总是有容归，容归身边总是有她。

在私塾下课时，我看见她在远处眉眼盈盈笑着望向我。

我顿时很紧张，有点害羞。

「她...是在等我吗？」

心中想着，我踌躇着整整衣冠，拍拍灰尘，还瞟了瞟旁边的镜子。

我刚想举起手，突然从旁边闪出一道白色的影子。

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快步跑到那个白色身影旁，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

有一次，她上课坐到了我旁边。

我那一整天都没打瞌睡，听得特认真，表现得很好学的样子。

夫子夸了我好几次。

我挺直身板，不时偷偷看她。

「小样，小爷学习的模样不迷死你。」

我怕出现上次一样的误会，特意四处看看，确定了容归不上这堂课。

那她肯定对我有意思，之前的事情就当我不知道吧。

果然，下课的时候，她扭捏着不肯走。

我懂了，她果然喜欢学霸清冷人设。

我故意收拾得慢些，装作高冷。

心中暗暗腹诽「想和我一起走？我得考虑一下。」

不出我所料，她果然开口了

「那个......」

「好了我可以跟你一起走。」

「不，不是」她有些扭捏。

？

不会要表白？难道她之前是装作不在意我？

「我见你腰上的佩刀很好看，是在哪里买的呀，我想买一个送给容哥哥。」

......

「买不到，绝版了。」

姜珊有段时间对我有点好。

每天早上都会带点心给我吃。

虽然有点难吃，卖相也不好，但我还是咬牙坚持吃。

吸取前几次的教训，她对我的异常都小心提防。

就这样吃了一周难吃的点心。

她每天都会问我好不好吃，问我哪里需要改进。

我看着她如此认真，还做笔记，难道真想迎合我的喜好？

不会，她肯定也给容归做了。

我仔细观察，反复试探，得知她没有给容归做点心。

难道是真的开窍喜欢上我了？

我就知道她还不算瞎。

我心情很好。

这周休息日，我吹着小曲，来到姜府。

只见厨房乌烟瘴气，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

「小姐，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对啊，景珩都说要多放些糖了。」

她真的有记着我的喜好，我心头一暖，刚想推门进去。

「不知道这次做出来的长寿糕，容哥哥过生会不会吃一点。」

「啊...小姐，这能成功吗？」

「我觉得不差了，你也说好吃，景珩也说好吃，我起初还不信，结果他吃了一周都说好吃！」

「...小姐，没给其他人尝过吗？」

「其他人都要去参加容哥哥生日宴，我给他们吃，不就暴露我厨艺精湛了吗。」

......

我气极了，将排队好久才买到的糕点扔在了她房门口，转头就走。

我再也不相信她了。

但是...我故意不理她，最后还是想去找她。

05

我不得不承认，容归...还算强。

毕竟是武将世家，他的武功比我好些。

但是文才经学诗书算乐，他休想超过我。

他的口碑也很好，就没人说他坏话。

我口碑也不错，有人说我我就说回去。

他虽然长得没小爷好看，但是迷妹很多。

他永远板直得站着，一脸生人勿近。

我有时候都不理解，天天这么端着不累吗，为什么姜珊会喜欢他啊？

那次生日宴，我还是偷偷摸摸翻墙进去了，没想到墙下是水池。

谁家那么缺德把水池修在墙边啊。

我虽然用了点轻功，没有完全跌进水里，但是鞋袜完全湿了。

我坐在水池边，倒掉鞋中的淤水，正见了前处有人在泛舟而来。

舟头坐了两个人，是姜珊和容归。

她今天穿的很好看，穿着淡绿色的纱裙,像春天的仙女。

而她正抬头笑着对旁的少年说话。

那少年今日的白色衣衫绣着金鲤，更显得风光霁月，拿着竹伞正在为她遮阳。

...我不是故意夸他的。

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天仙配的戏声，好像很贴合此情此景。

我一晃神，低头看着湿哒哒的鞋袜。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不想她看见我狼狈的样子，躲到了假山后。

我低眉，忍住不去听他们的对话。

他们才是绝配，而我...什么都不是。

我在其他领域做的出色，在感情方面却是零蛋。

06

我心态变好了，我不再去想她会何时喜欢我，怎么样才能喜欢我。

我的愿望变得很简单，她开心快乐就好。

她高兴我就高兴，开心我就开心。

看到她和容归在一起很开心，那我便希望他们在一起。

我心中坦然，她也与我走的近了些。

只是有时我还是会忍不住欺负她，因为她有时候真的很可爱嘛。

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渐渐摸清了她很多喜好，她喜欢吃葱不吃蒜，喜欢吃牛肉不吃羊肉，喜欢吃饺子不吃元宵，喜欢吃甜的不喜欢吃酸的，不喜欢起早所以不爱吃早饭，喜欢把书立起来装睡，背书背到一直重复就是记不起来了，喜欢看烂俗画本子，喜欢翻我白眼，生气的时候会皱鼻子像小兔子，紧张的时候喜欢抠手，怕热，喜欢下雪......

很多很多。

就像赵二蛋说的一样「暗恋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她上了多少天私塾，我就给她带了多少天早饭。

夏天我会装顺手带的送她豆沙冰糕，冬天我会装怕热扔给她我带的手炉。

谁知道我从家跑到学校要多快冰糕才不会化，谁知道我每天要在身上装两个手炉有多重。

我知道她喜欢的一切，知道她最喜欢的，还是容归。

那次在父皇的寿宴上，我又遇见了她。

兴许是容归没有来的缘故，她兴致缺缺，一路上跟着她父亲乖乖巧巧的。

在后花园的时候，我就在不远处看着她。

当父皇说上台可以获得一个愿望的时候，我见她立刻就抬了头，攥着衣角，又偷摸把头垂下。

我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走到她面前，故意用戏谑地口气跟她说话，「你不去我就去了。」

她一副我才不会上你当的表情。

我心底一笑，默数着

「1...2...3...」

她果然站了起来。

我见她向宫女耳语，悄悄跟着宫女前去。

好吧，谁不希望她开心呢，我还是帮一帮她吧。我顺手把招蝴蝶的香粉撒到了墨里，这对我不是什么难事。

我也没想到她确实有点本事，写的大字虽不出众但笔锋很有气势。

她在台上一脸紧张，手都在微微发抖。

我只好报以温暖的微笑，希望可以缓解她的紧张。果然，她看见我的笑容，立马稳住了心神，手也没有那么抖了。

后来她告诉我，她以为我在嘲讽她。

如她所愿，她的字被父皇表扬了。可是那位外国使臣好像还是不服气，幸好我早有准备。

我捏起了嗓子，跑到远处「大家快看，那里有蝴蝶！」

虽然大部分人没有注意我，都顺眼去看大字上的蝴蝶。但是仍然有几个路人侧头向我露出吃惊鄙夷疑惑等各种表情。

...看什么看，我在变声期不行啊。

反正小爷为她丢过的脸也不算少了。

果然，外国使节没有再继续抬杠。

父皇很高兴，问她要什么愿望。

我居然有点紧张，虽然我知道百分之百是那个答案，但是虚虚假假地我有点迷糊，我希望是，又希望不是。

但是最终听到那个答案的时候，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很想高兴却高兴不起来。

有点难过，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呼，无妨，她开心快乐就好，我又在希求什么呢？

小爷我真是大方到家了。

她和容归定下婚约后，我逼着自己减少了想她的次数。我开始更加努力学习，学武，策论。

父皇有意开始让我参政，培养我的能力。

他们都说我天赋过人，心思周到，堪成大器。

可我觉得这些比追到姜珊容易一万倍。

学期末，我连武学都赢过了容归，拿到了头筹，拿到了第一大满贯。

但其实我有些察觉，容归有些心不在焉。

那些曾经说闲话的同窗，现在对我说话也客客气气，规规矩矩了。目光中有一种我从未感受过的敬畏。

「避其锋芒，韬光养晦。」

四两拨千斤。

我好像慢慢悟出了一些不同的道理。

07

那日我正在家中论政，却听到一个消息。

容归要从军外出历练了。

我参政有小半年了，我知道些容家的底细，之所以让男眷出门历练，其实有一部分是为了躲避朝廷的监视。

但是这历练男子十六七岁才正常，现在容归的岁数，未免有些早。

我立刻就猜到了些什么，容家主不愿应下这门婚事。

那容归这次去，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我皱了皱眉，本不想掺和此事。

但脑海中又浮现出姜珊的笑，我还是心软了。

所以他出城时，我去送了他。

姜珊见到我，有些惊讶。

她向我走来，想像一往一样拉住我。

可是她已经有婚约了呀。我心中泛起苦涩，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姜珊有些疑惑地停住了步伐，顿了顿想开口。

她目光有些躲闪，我知道她想谢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毕竟，我们的日常都是在互怼中度过。

而我，怎么可能让她道谢呢，我永远不会想她对我道谢。

我突然生了逗一逗她的心思。

我猛得凑到她面前，挑眉注视着她的眼睛，摆出本小爷洗耳恭听的玩世样。

她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茉莉香，晶亮的杏眼倒映出我的影子，我心动一瞬，险些让我破功。

果然她见到我想要逗弄她，真诚的谢字瞬间咽了回去，脸色从扭捏变成愤怒。

她生气时要皱鼻子，像只小兔子。

我却别开了眼，不再看她，心头泛起了一阵阵失落。

我的小女郎，她终归是有婚约的人了。

我躲过所有人，塞给他一封信。

我告诉他，要想全身而退，必定要洁身自好。稳住心性，躲避社交，韬光养晦。

...不知道他能听懂多少，反正我言尽于此了。

后来容归告诉我，我字写的太过豪迈，他对比了我之前的笔记，看了好久才看懂。

怪你自己咯......什么你居然私藏我的笔记？！

他不能回来对我最好了，可是我转头又看见姜珊泫然欲泣的脸。

算了，祝你平安归来。

08

容归走后，她的笑容减少了很多，我可不希望看到这样。

所以...我就多陪陪她吧。

别多想，我只是单纯想多陪陪她。

我给她买了好多画本子，说是我在路上捡的。送给她好看的簪子，说是路上捡的。给她买她最爱吃的青团，说是路上捡...顺手多买的。

我还带她去了我以前住的山坡，那里空气一整天都很好，虽然她烧烤差点把山点着，我赔了很多钱。我知道她喜欢听画本子，特意在她生日拉下脸求京城戏班给她演了她最爱看的烂俗桥段，虽然我落了个听戏品味烂到爆的称号。为了给她买衣服买首饰我被传成有异装癖。我还带她去游湖，结果才子佳人太多了，我眼睁睁看她在湖上到处给别人讲笑话，大家四处躲避，最后湖上只有我们一艘船......

别多想，我只是想让她高兴。

她慢慢地心情好转了很多，很感谢我无意间做的善举。

......算了

08

姜珊真的很奇怪，感情来的快去的也快，做什么都是三分钟热度，她之前是怎么喜欢容归那么久的。

上一秒在床榻上为书中悲惨人物而伤感，下一秒磕着瓜子就破口大骂。

我真庆幸她早就定了婚约，不然谁敢娶她。

她跟我熟络起来，一段时间迷上了看江湖小说。

她突然对仗剑天涯，诗书豪饮一醉方休那些很感兴趣。

她总是盯着自己平平无奇的身材长吁短叹，恨她不是男儿。

这日她神神秘秘唤我来到她府中，我见她不在，便开始把玩桌上的茶具。

「当当当！」

当我见到她扮相的时候，手里的瓷杯啪嗒掉到地上摔碎了。

她一副男装扮相，穿着蓝袍带着花帽，衬得皮肤虚一样地白，就好像流连烟花柳巷一般的公子哥，她还言之凿凿说这就是铁血游侠。

我青筋突突得疼，本世子改天就去把和编堂那帮二傻子编辑炒了。

这还没完，她从袖口掏出一张很长的清单，她说这辈子不能成男儿，心却比男儿烈。这清单上的桩桩件件她都要完成。

我看她丫鬟的脸都快皱成麻花了。

我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是还是大受震撼。

第一件事就是她要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喝酒。她说她在书里看过好几回了，游侠都有这样的经历。

......

本世子还是说错了，和编堂不用留了。

她要我陪她去，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但是经不起她软磨硬泡，我还是答应了。我不知道逛花楼，八卦会飞到哪里去。

所以我劝了她好久，让她带上面纱跟在我身后。

没想到老板见我们还未到弱冠，看不起我们。

我挑眉，重重往桌上砸了一袋沉甸甸的东西。

这次我没感觉错，身后之人投来了崇拜的目光。

老板见钱眼开，果然按我的吩咐选了最隐蔽又很豪华的套间，还能看到外面的歌舞。

她很高兴，一进房间就扯开面罩迫不及待地转开转去。

我没告诉她的是，从小父皇就在我身边培育了暗卫，所以这次花楼之行，我在四处都安插了眼线。

不仅是为了陪她，花楼似乎牵扯出一些关于朝廷政官的暗中来往。

她兴高采烈，非要点这里最烈的酒。

我还以为她多厉害，一杯酒下肚就醉了。

姜珊酒品真不好，喝醉了就开始哼哼唧唧说胡话，不是说自己是游侠吗？

她醉的迷迷糊糊，手向我一招，示意我凑过去。我刚凑过去，她便搂住了我的肩膀，靠在我肩头睡了过去。

她身上有一股酒酿的味道，很甜。侧脸带着淡晕的醉意，发丝茸茸地蹭着我的下巴。

她从未搂过我。

好吧我承认我当时心跳的特别快，身体变得很僵硬，小心翼翼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又想起了她看过的那本画本，好像讲的就是公主(ps:此处你可以理解为女版太子）和游侠的爱情。

好吧，和编堂不用取缔了，每个人都加鸡腿！

就这样听着她细密的呼吸过了半个时辰，暗卫带来了情报。

父皇应该也有所察觉朝中有人拉帮结派，但是这股势力，比想象中要牢固。

暗卫还说有人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正欲前来厢房。言外之意就是我们不能走前门了。

截断行踪倒是容易，不过不知道她愿不愿意。

我低头望向熟睡中的女孩。

犹豫了一瞬，我将她打横抱起，带着她纵身跃下了窗台。

我已经足够小心，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姜珊还是皱了皱眉，不满地哼了一声。

晚风吹的她有些清醒，她挣扎着想要脱离我的怀抱，但是力气很小。

我将她带到安全处，无奈地将她放下。

她没有睁开眼睛，可能是感觉没有颠簸感了，又沉沉睡去 。

我静静地看着她，月光打在她脸上，好像都比平常要更好看。

她衣襟处的袖扣已经散开，我轻叹一声，凑过去帮她扣好。

可能勒得她脖子有些不舒服，她不满地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停下了动作。

她没有放开我的手，我们距离之近，彼此的呼吸都打在脸上。

我有些晃神了，想要拉开距离。

她突然在睡梦中大喊一声「这位姑娘好生俊俏，给爷爷我嘴一个！」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反手扣住我的后脑勺，就亲了上去。

一股电流从我的嘴唇开始向四肢百骸蔓延，久久在身躯回荡。

我呆愣在原地。

然后她就推开了我，砸吧嘴偏头睡去了。

她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我摸了摸嘴巴，心中不知从何处泛起异样的感觉，我并不反感，还有些愉悦。

我仔细描绘着她的眉眼，许久轻叹一声将她背在了背上。

姜珊，这辈子载你手里，我认了。

09

第二日，我上学堂都不敢看她，她倒是谈笑风生，欢快得很，到处跟人吹嘘她游侠的经历。

显然没有人相信。

她故弄玄虚地在我旁边坐下，我心虚地往旁挪了挪。

「你昨日跟我一起去的，你不会不信吧！」

除了喝酒是真的，什么千杯不倒英雄救美全是胡扯。

我扯出微笑「对，我肯定信你嘛。」

她满意地拍拍我的肩膀，又有些不好意思般压低了声音「其实很多都是我做梦梦到的片段，我喝醉的事情不能跟任何人说哈」

「不会不会」

「其实...」她话锋一转，「我知道你昨晚干了什么」

我有些尴尬，但随即给自己打气「你怕什么景珩，昨晚是她非礼你的。」

「昨晚我梦见我真的变成男儿去了酒楼，我还点了姑娘给我跳舞！你猜怎么着，凑到眼前一看，那居然是你男扮女装！哈哈哈哈」

「诶你走什么啊，我话还没讲完呢！」

......

日子不紧不慢地过着，连安国侯都看出了我对她的心思，他委婉地提醒我她已有婚约在身。

我一愣，旋即便笑了「我知道，不敢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遵守约定保护好她。」

我真的只是单纯想好好陪伴她，还是有自己的私心呢？

我不知道，但其实无解的题心中只是早有答案而已。

她还是念着容归，时不时想起他。

每年新年，中秋，元宵，端午她都会登上城楼，许愿，张望。

我每次都陪着她，只是我一次都没有陪她上过城楼。

我总是要默默告诉自己，她和容归两情相悦，我不该打扰。

我会刻意减少去找她看她的次数，但是我总会时不时心不在焉，等反应过来又提着点心到她府门口了。

也好，至少没人欺负她，等容归回来我就放手，我说到做到。

10

俗话说放长线，钓大鱼。

长达几年的观察，父皇发现了最终的幕后。

党羽之间错综复杂，最后都指向了一个人。

丞相。

试探是不少的，但毕竟丞相是先皇钦定掌权大臣，没有足够的周全是不足以拉他下马，搞不好还会被其羽翼反咬一口。

「避其锋芒，韬光养晦」

虽说战线拉的很长，但是总是有漏洞和破绽，心理和掌握对方的心理尤为重要。

在这之间，父皇还有意主办了容府容舟和丞相嫡女的婚事。

本意是观察两家的反应。不过真被我说对了，两家没有合盟的可能，一直势如水火。

父皇又接到容家大将军千里加急送来的文书，大概意思是让父皇取消婚约。

没人愿意做亏本买卖，父皇当即就同意了。

我虽不以为意，但姜珊近日很明显得落寞下去了，虽然也是嬉笑不减，但我总归能察出一些端倪。

罢了，我再帮你一次吧。

我向父皇权衡了两家利弊，有意让容家军权在身介入此事进行调查。

他也觉得有理，毕竟朝中唯一能牵制丞相的也就是容家。

「为何不趁此机会召容归入京，假借取消婚约，暗中协助调查？」

容归我情意至此，帮你争取的时间和机会就看你造化了，你可不要浪费我的苦心。

11

他果然浪费了我的苦心。

他非但没有借此提出抗议，拖延时间，反而拿着退婚文书就去姜府了。

他小子以前不是挺聪明的吗？去了边疆怎么变得这么懦弱？

我气得不打一处。

他在姜府门前，站了三个时辰零一炷香。

我在屋顶，看着姜珊在坐在院里石凳上悄悄哭，哭累了还睡了一觉。

本小爷从来都没惹她哭过，你容归好本事。

我很生气。

在他和姜珊对峙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了，上去就打了他一拳。

去你的礼仪规范，还不如一拳来的实在。

12

父皇大为震撼，劝慰了我和容归很久。

好不容易双方达成了和解，决定先放下恩怨，共同调查丞相一事。

见我们终于和好，父皇连喝了好几杯水，润润嗓子。

经过此事，我其实能察觉到父皇有松口的动向，那日我们三人在大殿就是最好的时机。

可是他什么也没说，垂眸不语。

我能理解一些，他毕竟是容家子，也有很多旁人无法得知的心酸和苦楚。

成长的境遇不一样，也不能强人之难。

不过，我最担心的还是姜珊。

她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冷静的很多，眼神里多出了比平日见不到的果断和平稳。

虽然说是见不到她难过的样子，不过我居然大为佩服，她居然拿的起放的下，不是为爱痴狂之人！

我和容归并肩走出大殿。

他果然问我是不是喜欢姜珊。

我没有犹豫，我说是。

他低头笑了，抬眸时眼睛里满是苦涩。

「我看得出来，珊珊跟你在一起时真的很快乐，那是跟我在一起不同的，肆意张扬不拘的开朗。」

「我身上背负了太多，拘束了太多，如果...最后不是我，我也希望是你。」

好了，兄弟，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跟踪狂，以前偷偷跟着她送她回家是想保护她，因为怕她受欺负。

可是后来她也练就了敏锐的嗅觉，能很快发现我。

可是我说我想娶她是认真的，她听后脸上的表情从懵逼到茫然再到惊讶变成震惊最后是感谢？

但我分明看见她脸红了嘛。

不过...为了安慰某位小姐的「失恋」，我又要下血本了。

13

「什么？！你要娶姜珊？」

我正在和父皇对弈，他突然一声大吼。

我平静地抹了一把脸，点点头。

「怎么可能啊！人家才刚退婚，朕才说要给她觅良婿的！」

别以为你装的毫不知情，我知道你也暗中窥察过我和姜珊的关系。

老狐狸。

我感觉在此刻都不用什么权术谋略，我用一句话就让父皇破功了「陛下不答应儿臣就不当太子了。」

「不......那好吧，那人家有心理准备吗？京城的舆论朕可听了不少。」

我应该给她打过预防针了吧，我说了要娶她。

所以我淡定地点点头「她知晓」我微微一笑，「只是我想用太子的名义上门提亲。」

我落下一枚棋「白子落定，父皇，承让了。」

后几日京城舆论确实有点滔天，不过我总觉得暗处有些人有所动作。

可是沿着每条路查下去，线索总是会断掉。

旁人手足无措，焦头烂额，不过我倒是觉得，线索断掉的越多，说明收网的时间越近了。

我提前准备了周全的方案，不出预料丞相一定会在狩猎宴动手脚。

狩猎宴上，姜珊也来了。

不过她似乎刻意有点躲着我。

之后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斛月要和姜珊比赛马。

我猜到了她会同意，我也不想拦她。

她想做的事情我从不会阻止，我要做的，就是保护她，努力帮她完成心愿。

即使前路有再多磨难，我也会一一为她斩开。

14

丞相动作很快，早就料到了我会跟着姜珊，派了杀手追杀我们。

我之前就猜到了八分他会在此地动手，我布局兵线调动应对之策已经安排妥当，接下来就靠容归了。

不出意料。

之后一切顺利，还...包括我的感情。

虽然很不真切，我也担心是泡沫，不过我确实真真正正地拥有了她。

其实我知道的，她喜欢我，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我这无处安放的魅力。

不过...

不管是从前，还是今后，我的愿望永远是姜珊平安喜乐，岁岁欢愉。

「爹爹！」孩童跑了进来，声音委屈「娘亲又让我吃她做的点心」

话音未落，我就见姜珊拿着一笼刚出锅的点心，放在了我的案几上。

「放心，这次一定好吃，我的厨艺可是一绝！」

孩子闻言皱了皱眉，把头埋进了我怀里。

我不动声色，咽下一块，赞不绝口「好吃好吃，我家夫人的厨艺确实好。」

她脸微微一红，我握上她的手，还是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不过我一直很好奇，夫人究竟为何喜欢上了我？」

她这次没有像之前一样打哈哈，低头轻笑一声，抬头看着我，眼眸里有一片繁花。

「我这人生来从不喜欢循规蹈矩，安于礼节，这世间，除了你，再也没人能陪我这般。」

欢愉快乐，岁岁相伴，山河远阔，人间烟火，无一提及你，可是却处处都是你。

15

便是这世间最长久的喜欢，都藏在了东升西落的岁月里。

不易被发觉，确实从此离不开。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