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彼察邦对谈贾樟柯从故乡出发探索电影创作中的虚实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113更新:2023-03-22 21:26:58

“我的家乡泰国孔敬,就是我‘发现电影’的地方。”第24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首日,“电影学堂”迎来一场远在泰国的导演阿彼察邦与身处上海国际电影节现场的导演贾樟柯的“隔空对话”,两人不约而同地提到了故乡对电影创作的深远影响。

上海国际电影节上的这场对谈,并不是两位导演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去年疫情期间,贾樟柯发表了一封给全球影迷的公开信《步履不停》,阿彼察邦紧随其后发表《“当下”的电影》一文回应。今年,二人合作的电影《记忆》也入围了戛纳电影节的主竞赛单元。两位导演生于同年,又同样具有跨专业的背景,同样对当代艺术具有浓厚的兴趣,是一拍即合、惺惺相惜的挚友和搭档。

图说:阿彼察邦对谈贾樟柯 官方图

纪实

阿彼察邦家乡的镇上,有一座巨大的电影院,给他的童年留下了很深刻的影响。从26年前的处女作《正午显影》开始,阿彼察邦就致力于探索电影艺术中虚构与现实的边界。“电影在发明之初,承担了一部分新闻纪实的工作。比如有人去非洲拍电影,就能让没去过非洲的人知道那里是什么样子的了。但随着电视、网络的出现,这部分功能逐渐被其他媒介渠道取代,而电影回归到最本质的艺术。”这种对边界的探索始终影响着阿彼察邦的创作。他另一部作品《幻梦墓园》便是以“梦境”“水”等意象,影射现实中的电影、湄公河等,致敬故乡。

同样,从贾樟柯的第一部影片《小武》开始,他的大部分作品就都是围绕汾阳构思、在汾阳取景的。“因为中国国土面积很大,每个地域有它不同的特点。在处理同样一件事情或者处理一段感情,或是在某种感情处境里面,说话方式、思维方法,每个地域都不一样。我是山西汾阳人,我自己最了解的情感的处理和表达,肯定是来自汾阳人的。所以我愿意把人物设置成山西人、汾阳人。”

图说:阿彼察邦对谈贾樟柯 官方图

表达

学建筑出身的阿彼察邦和学美术出身的贾樟柯,都在电影创作中运用到自己专业的表达方式——阿彼察邦擅长空间设计,并且看重建筑师必备的团队合作精神;贾樟柯则在两年多的美术学习中改变了观察世界的方法和对艺术本质的理解。不过,贾樟柯又说:“一部电影从写剧本、找演员到拍完,需要很长的周期。但现实又那么变化多端,使你总有即兴的东西想表达,所以我就找到了当代艺术这个途径。”

贾樟柯的想法,也得到了阿彼察邦的认可。他说,与电影相比,当代艺术给了自己更多的自由空间。“对我来说,拍电影是个人的表达;而创作当代艺术品,是满足我的社会化需求。我希望当代艺术成为一种载体,让我寻找真相,寻找不同的视角,对我的国家有更好、更深刻的理解。”

马上要登陆戛纳电影节的《记忆》,是阿彼察邦和贾樟柯在疫情期间合作的一部电影。去年的疫情,给了两位导演新的观察和思考,以及新的想要表达的内容。贾樟柯觉得自己“处在思想的重组期,对人、对事,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有了变化,要用一段时间把自己搞清楚”。阿彼察邦则认为疫情给他同时带来了宁静和焦虑,但并没有阻断交流、表达的渠道。(新民晚报记者 吴旭颖)

阿彼察邦对谈贾樟柯从故乡出发探索电影创作中的虚实

贾樟柯|来自山西的“普通”电影人小贾

摘 要: 他对小人物的命运关怀,常常折射出对整个时代的思考。朴实无华的画面传递出电影背后深邃而清澈的精神世界。贾樟柯,从戛纳国际电影节评委会主席到开罗国际电影节杰出艺术成就奖,洛迦诺国际电影节终身成就奖;从年少时拼命地逃离故乡到如今重返故乡,他的电影,在拍着家乡—山西人面孔的同时,也在记录整个时代的变革,构筑着自己独特的电影世界。

山西人的故事——《江湖儿女》

2018年我的作品《江湖儿女》——故事从2001年的大同讲起,一对男女从山西一直到了三峡,从三峡去了新疆。当他们人到中年的时候,又回到了故乡。写完之后我吓了一跳,就像我这些年的经历一样:从山西出发,一点一点地往外走,人会感觉自己越来越渺小,但同时又越来越坚硬,不知不觉我把自己的这样一个感受写到了这个剧本里面,于是就有了《江湖儿女》这部电影。

回顾贾樟柯的电影,几乎每一部电影里都有山西人的影子。贾樟柯开玩笑说:“因为山西人长的太漂亮了,所以我特别想拍山西人的面孔。”在山西生活了23年,山西既教给贾樟柯几乎所有的东西,也建立起了他自己全部的情感世界。

山西人——难忘的普通人

山西人成了贾樟柯电影里经常出现的人物形象,这与贾樟柯自身的经历有着很大的关系。贾樟柯拍的都是山西人中的普通人,有路边摆摊的小商贩,也有外出务工的农民工。这些山西人都是普通人,却都是令人难忘的人。

贾樟柯从小是奶妈带大的。奶妈靠在搏厅运长途汽车站卖茶水,两分钱,三分钱一杯,以养活三个儿子,两个女儿。奶妈的女儿在林场工作,每到周六,奶妈就会带着他坐在炕头上,一起等待姐姐回家。贾樟柯说:“我们就这样猜想一个亲人,一步一步,怎么样在这样一个大风的下午到家。那时候,人和人的距离不会被手机拉得这么近,但是会把思念拉得很近很紧。”

贾樟柯花费了近十年的时间才考上大学,他坚持没有放弃是因为伏磨他说:“像我奶妈那样,摆一个茶水摊可以养一个家,我不可以养我自己吗?我觉得没有什么生活,是我不可以过的,没有什么是我不可以去冒险,因为在我们这样的人的词典里没有失败。”

山西城——电影梦的起点

山西人是贾樟柯电影里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山西城自然也是他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城市之一。对于贾樟柯而言,山西是家乡,也是成就他电影梦的起点。

在山西生活了23年的贾樟柯回忆在山西城生活的日子时说道:“小时候觉得县城非常的大,当你懂得骑自行车的时候,你会发现原来小时候印象中那么大,一个县城其实就十分钟的路程,那慢慢的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想象。”

我们常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贾樟柯的电影艺术也来自于生活之中。初中的时候,贾樟柯所在的那个县城开始有了录像厅,播放的大多都是香港武打片。贾樟柯说:“在那个录像厅了,我看了一部电影叫做《黄土地》,看了差不多五分钟我就开始泪流满面。那个电影几乎没有对白,但电影里反映的一望无际的黄土地和里面穿的黑棉衣的黄土地上的人。这让我坚定了做电影的决心,因为电影里的场景就是我的生活。”

山西情——熟悉的亲人情

电影事业越做越红火的贾樟柯几乎没有时间再回到山西,更别说是与以前的同学、朋友们保持频繁的联系了。那时候,山西同学们的同学会与婚礼等,他几乎没有参加过。他自己用“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基梁这句歌词来形容那时候的自己。

就这样,贾樟柯逐渐与山西的“人”断了联系,直到他的父亲去世,他才意识到,与山西的同学与朋友间的那种情谊,不仅是友情,更是一种亲情。

2006年,贾樟柯的父亲去世。寒冷的夜晚,贾樟柯要为自己的父亲守灵。晚上,陪他整夜整夜坐着的是他那些小时候的朋友,他们很自然,很从容,眼神与动作之中看不出一点畏惧与害怕。贾樟柯有一次说道:“他们是陪我面对生死的人,别人比不了。”也是那一次,让他开始重新思考自己与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重新定位自己与家乡山西的关系。在思考了许久之后,他选择回去,回到山西,回到亲人间去……2015年,贾樟柯回到故乡山西,并在山西开始了他电影事业的又一个阶段。

结语

对贾樟柯来说,故乡山西是电影梦开始的地方;是不管离开多久,亲情都在的地方;是走多远,走多快,都会回头看的地方……故乡既可以容纳我们的身体,还可以承载我们的精神与灵魂。在这个“快餐”时代,许多人都追求速度与数量,自以为在“前进”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殊不知自己离“前方”可能越来越远。学会让自己“静”下来,回头看一看,看似走得很慢的你,也许是走得最快最稳的那个。

阿彼察邦对谈贾樟柯从故乡出发探索电影创作中的虚实

有一部电影是说,一个人能听懂动物说话,还能和动物交谈,最后帮动物做手术。请问是什么?

《记忆前世的人》:阿彼察邦创造另外一个宇宙.
在千禧年第一个十年里,泰国导演阿彼察邦无疑是全世界最被瞩目的导演之一。他自2000年开始电影历程,他的第二部电影、2002年拍摄的《你的幸福》获得了当年的戛纳电影节特别关注奖,2004年的《热带疾病》则获得了戛纳电影节评审团奖,他的上一部电影《综合症与一百年》入围第63届威尼斯电影节。他备受法国《电影手册》推崇,今年年初,他的《热带疾病》入围其评选的“新千年十佳电影”。
又一个十年开端之际的戛纳电影节,显得过于平淡。哪怕大师出手也并不惊人,新人登场也不显生猛,但好在阿彼察邦出现了。
在中国电影尚在争论电影与票房,电影要讲一个好故事,应该成为解压最好的娱乐手段的时候,和试图做更深入的哲学探讨,表达人本身所在与需求的世界电影拉开了数以光年计的距离。甚至,有的强大的作者,一直在创造另外一个宇宙,观众只是好奇或不解的他者。
阿彼察邦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作者,他出生于1970年,和中国导演贾樟柯出生于相同的年份。二人在美学追求、处境、历程、在世界影坛的位置有七分相似,他们都有美术功底,对于电影中的空间呈现情有独钟,也都有挥之不去的故乡情怀。他们之所以能够在世界影坛占有一席之地,不光是因为电影讲述的内容,更重要的是他们电影的表现形式和结构。他们是真正具当代性的导演,早已不将电影着眼于确切观点的表达。二人不同的地方在于,一个企图走向体制内部,去改变体制,一个仍然积极地与体制唱着反调。
2007年,阿彼察邦曾发表过一封致泰国政府的公开信,因为他的电影《综合症与一百年》没有通过泰国相关机构的审查,无法在泰国国内上映。他在信里这样表述,“我,一个电影工作者,把我的作品当作自己的儿女。在我孕育他们的时候,他们就有了自主的生命。既然我已竭尽所能地创造了他们,故尔,我并不在乎别人是否喜欢或者讨厌他们。无论什么原因,如果我的后代无法在自己的国家生活,那么就给他们自由吧。在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地方会因为他们是谁而热烈地欢迎他们的。我不能因为害怕制度,或者为了牟利,而去残害我的儿女。否则,无法继续艺术创作。”随后,他发起了“自由泰国电影运动”,得到了全球电影人的联合签名支持。
在这封公开信里神档,他表达了自己以自我为原则创造电影的宗旨,他的创作并不受其他因素,比如票房,观众的喜欢,影评人的偏好,电影节的认可……的影响,甚至开启了一种犀利、新鲜的电影语言。《记忆前世的人》就是这样一部电影,呈现出导演自身对于人类和其他动物的关系,灵魂的转移,物种的毁灭,信仰的独裁等观念的思考,也是向现行的泰国电影审查制度宣战的又一部力作。
上一届的戛纳电影节,丹麦大师拉斯-冯-提尔的《反基督者》因其惊悚和黑暗的特质让人久久难以平静,但它是英文电影,又有西方基督教为背景,在广泛的群众基础上引起了极大争议。《记忆前世的人》相比起来,更为复杂,但它植根于泰国原生态文化,显得更为私人,也更加哲学,因此在被理解和被接受的程度上会弱于《反基督者》。
《追忆前世的人》讲述了布米叔叔因为肾衰竭即将离开人世,他回到老家度过自己生命中的最后时光,亡妻的灵魂和他失散多年、变成了猩猩的儿子都回到了他的身边。为了能找到自己得病的原知瞎者因,布米叔叔在家人的陪伴下穿越了树林,来到了深山里的洞穴,并死在那里。而那个洞穴则是他出生的地方,隐喻子宫。
谈及拍摄初衷,阿彼察邦称,“几年前,我遇到了布米大叔,在我家旁边寺庙的住持告诉我,庙里来了位大叔学习冥想,还帮着张罗一些庙里的活动。有一天,布米大叔找到一位住持,告诉他当他在冥想的时候,他能够闭着双眼看到他的前世,就像看电影一样。他看到并感受到自己是一头水牛、一头牛,甚至精神脱离躯体,在东北平原上漫步。住持被触动,但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布米大叔不是第一个和他描述此类经历的人。渐渐地,他从村里和他分享前世的人那里收集故事。后来,他出版了一本小册子。在封面上写道:一个能够回忆起他前世的人。搭薯”
在原先的剧本里,按照原著,详尽解释了布米大叔的前世,按照阿彼察邦说辞的推测,应该是影片开始出现的那头水牛,但他说,“在电影里,我决定尊重观众的想象。他可以是影片里的一切生物,虫子、蜜蜂、士兵、鲶鱼什么的,他甚至可以是他像猩猩的儿子和鬼魂妻子。”这样一来,影片加强了电影与转世的特殊联系,表达出了阿彼察邦自己对于转世的看法。
和原著相比,这部电影里有很多阿彼察邦自己的东西。比如,在影像风格上很像他成长时期所看到的泰国电影,比如,让布米叔叔和他过世的父亲一样,都是因为肾衰竭而离开人世,比如,在布米叔叔卧室里的所有那些装置都是他父亲的原样复制。
这是一部需要反复观看,且斟酌的电影,如果它第一次震惊到你,但愿接下来的第二次、第三次,你能够穿越火线进入到这个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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