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芝泛(叶芝 诗一首)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47更新:2023-02-11 00:26:09

品读丨心灵的风景与生命的积淀——读梁平组诗《行色》

邢海珍(黑龙江)

在诗人的笔下,万事万物皆已改变了自身的自然性状,由物质形态转化为精神形态,一切自然的、人文的、历史的、现实的都成了诗人主观造化的心灵风景。在当代中国众多的诗人之中,梁平是一位稳健厚重、心怀大景观的诗人,他的力作《重庆书》、《汶川故事》在诗坛上流布很广,扎实地奠定了一个优秀诗人的基础。组诗《行色》(刊于《诗歌月刊》2018年第10期)是诗人新近问世的作品,保持着他一贯质朴、凝重的风格,在语态沉实的叙述中显现着思想潜行、深于思辨的抒情特色。

读梁平的《行色》之诗,让我想起《红楼梦》中的联语: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虽然诗人未必能置身于凡俗的“世事”中如鱼得水,但是在修得诗性的路上却是要真有几分可以“洞明”的学问,方能在文辞之间牵引情缘、疏通理路。

首先进入我视野的是《和父母过年》的诗,诗很冷静,写得很节制:

城里已经空空荡荡,/父亲母亲在阳台上听稀疏的爆竹,/一声比一声孤零。/好清静哟——母亲自言自语,/耳背的母亲说出清静让我惊讶,/如雷轰顶。膝下四世同堂,/热闹只是片刻,清静了。/父亲也一言不发,/只盯着对面的嘉陵江,向远。/一只麻雀在眼前飞来飞去,/最后飞走了。/我知道我也要离开,/年后的清静应该比现在更冷。/此时无声,听得见落叶的微响,/一盆金钱橘挂满了金黄,/父亲喃喃地说,不甜。

初始一看,可能会失却了兴味,诗中几乎没有让你忽冷忽热的惊人之语,没有时下街上流行的色彩和做派。沉重、压抑,没有表层的所谓“感慨”或长吁短叹,诗人只是看似平静地以感性的形态来构成诗的形体。先是从“孤零”入手,写爆竹声,起笔是“城里已是空空荡荡/父亲母亲在阳台上听稀疏的爆竹”,而且爆竹是“一声比一声孤零”。写耳背的母亲说出“清静”,其中暗含了生命、生存的不可回避的悲剧性。我以为最为重要的是诗人在一种悄然的、甚至是让人不知不觉的情状之下的暗示,而到此为止,诗便极为自然地形成了向前推进的内在逻辑,这就是“让我惊讶”以致“如雷轰顶”的灵魂的震撼。

人间之事五味杂陈,诗人说什么呢?即使是“膝下四世同堂”,而眼前的处境却是“热闹只是片刻,清静了”,纷纷扰扰的无限沧桑思绪已尽在不言之中。写父亲的沉默,“父亲也一言不发,/只盯着对面的嘉陵江,向远。”就像影视的空镜头,以对象来表现主体的内在世界,渺茫、空寂或是难以言说,是表现父亲的心境,更是抒发诗人对于人生世界的复杂感受。就像接下来“一只麻雀”意象的出现,这看似的客观之笔,其实寓含了更为强烈的主观意绪,是对嘉陵江“向远”的补写和延伸。写到“我也要离开”,并且由“清静”到“更冷”,近于写实,而其中的忧思却更为深广。诗的结尾颇具禅意,“此时无声”,方能听得见“落叶的微响”,于是在这静中,心性乃至灵魂更加接近了世界的本质。即使是“金钱橘挂满了金黄”,而“父亲喃喃地说,不甜”,诗戛然止于父亲吐出的两个字上,别具一番意蕴。“不甜”虽然也是口语的写实,但它却是更大的辐射圈,是站在生命末梢对世界的一种整体性感受。

说到诗意的创造,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一个诗人,如果写诗的经历十分漫长,而且还要继续保持独异的创造状态,既不重复他人,也不雷同自己,这会是十分艰难的。在《论叶芝》一文中,美国诗人艾略特说:“许多诗人,要么依靠年轻时的经验,所以他们的写作变成了一种对他们早期作品廉价的模仿;要么不顾热情,只凭智力和空虚而过分的技巧写作。这里还有一个更可怕的诱惑:变得道貌岸然,仅以一种大众的存在形式而成为一个招摇过市的人物,就像装饰得显眼的衣服架挂在那里,他们的言谈举止甚至思想感情都按照公众所期望的那样。叶芝不是那样一类诗人。”诗人如何克服创造心性的“老化”而能保持一种新鲜的青春活力,这几乎是所有走过漫长诗路的诗人们必须回答的问题。

读梁平这些直击生命和生存现实的诗,我们可以领略诗人在关注对象的心性运行中,不断把握深切的追思,以思想的力道激活艺术的想象力,并在经验的深层里波澜不惊地显现一种富有个性色彩的诗意本相。在梁平的诗中,我们始终能够看到平稳之下的激情,鲜活的想象力使诗意的生长保持着足够的活性和力度。比如说《养蜂人》一诗的寻常题材的选择无疑自然地加大了写作的难度:

蜂箱里囤积的乐谱,/一张张打开,都是风暴。/油菜花地里的交响,从蜂的翅膀上,/升腾起来,与阳光互为照耀。/一个人巡走的舞台,/一个人的千军万马,/只要花开,就必须灿烂。/比游牧更孤独的棚架,/在花海里时隐时现,/一张简易床,一口锅,两只耳朵/听蜂的私房话,血脉偾张,/身边的那条多依河涨潮,/温润了所有的梦。/已经很久没有与人交流了,/习惯了蜂的甜言蜜语,/那些激越与舒缓。/一阵风过,花瓣的雨洒落,/在他的身上,我的身上,/从来没有谢幕。

从蜂箱写起,“囤积的乐谱”就是一个出奇制胜的比喻,接着推出一种生命的壮观之景,“一张张打开,都是风暴”,油菜花的交响在蜂翅上“升腾起来,与阳光互为照耀”。诗人的想象力把“养蜂人”的孤独世界赋予了一种生命自足的完善之美,语势跌宕,内含思辨的机锋。旷远的山野是“一个人巡走的舞台”,蜂群是“一个人的千军万马”,弘扬和标举了精神与生命的力量。“听蜂的私房话,血脉贲张”,“习惯了蜂的甜言蜜语”,当“花瓣的雨洒落”,希望与信念也正朝着生命的深度渗透。诗人加大了想象的力度,把诗意从寻常的事物中推向更为高远的境界。

在诗写的过程中,诗人梁平用质朴而丰富的诗歌话语来表现内在的生命感悟,他的诗是从人生阅历中流出的带着鲜活人情人性汁液的心灵风景。“有鹰眼的指认,/我手里石头的基因,/一目了然。”,“硅化了的木,/听得见呼吸的澎湃;/树化了的石,看得见生命的色彩。”,诗人透过“树化石”的表象,“有鹰眼指认”,看得见“石头的基因”和“生命的色彩”。在《江布拉克的错觉》一诗中,诗人这样写道:

我不是那个守望者,/这里没有田,/那望不到边的是海。/海结晶为馕,/行走千里戈壁的馕,/因为这海的浩瀚,/怀揣了天下。

诗人从“麦田的守望者”的深度里看到的“那望不到边的是海”,从“海”到“馕”,是一条在幻化的过程中“行走千里戈壁”、“怀揣了天下”的人生之路。梁平的诗是以大境界的风姿涵纳了“诗言志”的精髓,他的诗看似平静叙述,笔下的自然景观信手拈来,但其主观化的强势洗礼赋予了众多客观事物以全新的生命,这些诗意的心灵风景使他的诗自成高格、别有意趣。

梁平的诗,写得毫不拘谨,可以读出充分的放松和自由。纵横往来,起起伏伏,有天风浩荡之姿,你看《马背上的哈萨克少年》“躺在草坡上,/把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大到看不见牛羊、飞鸟,/只有漫无边际的蓝,与我匹配。/天上没有云,/干干净净的蓝,/我忘乎了所以。//几匹快马疾驰而来,/围着我撒欢。/草皮在吱吱地伴奏,/我闻到阳光烘烤的草的香,/酥软了每个骨节。/铁青色的马,铁青色的脸,/马上的哈萨克少年,/出自于天空的蓝。//马背上的年龄,/是我的幼年。/剽悍、威武的坐骑,/比旋转的木马还驯服。/他们要带我去兜风,/风卷起衣衫,遮住了脸。/一束逆光打来,我从马的胯下溜走,/没说声再见。”人在草坡之上,草地蓝天,人与自然融合在一起,率性的笔致,无拘无束的大情境,让心神畅游其间,人生世界有了一种被洗去浮尘的感觉。放飞想象,又能自如地把控驾驭,放能放得开,收能收得拢,“铁青色的马,铁青色的脸,/马上的哈萨克少年,/出自于天空的蓝”,从马到人,再到天空,大千世界展开,以“青”与“蓝”的颜色而成为诗意连通的渠道。

《在罗平做花的王》,诗的情感与景致交相呼应,内心与外物连理成趣,“一头扎进花海/在罗平,/遍地黄金甲随意披挂,/有了王的气概。”沉浸于花的海洋,书写了“王”的凛然豪气和放达的自由心性:

那些花的姑娘恭迎的架势,/足以让英雄束手就擒。/蓝天与白云失宠,/眼里,只有窈窕与招展,/早晨宛若邻家的少女,/中午就风姿绰约,多情妖娆, /黄昏还在身后,一摇摆,/成了贵夫人。/难怪说女大十八变,/我在八百亩浩荡里的陷入,/应接不暇,只钟情于一朵。/不考虑是否能够突围,/不考虑是不是入赘,/做一次王,一次奢侈的前呼后拥,/就够了,可以山呼海啸。

以拟人的方式写花的美、写花的多情娇艳的风姿,不是直接去描写花的外在形态、颜色,诗人主体介入,用一场虚拟的爱情幻象渲染了花海的气势:“难怪说女大十八变,/我在八百亩浩荡里的陷入,/应接不暇,只钟情于一朵。/不考虑是否能够突围,/不考虑是不是入赘,/做一次王,一次奢侈的前呼后拥,/就够了,可以山呼海啸。”这样独具一格的心灵的风景,有着极强的感染力,是对主体心性的充分释放,是对诗美的极尽笔力的弘扬。

梁平的《行色》组诗写得自在、从容,人生的底蕴丰厚,生命的积淀玉成了诗人的创造,诗作中所表现出的沉实的思想结晶,具有着精神引领和启迪的价值。许多时候,只是不经意的一笔,就能把读者带进思辨和感悟的境界,如果没有社会人生的深度历练,没有经久苦修的文化内功,是无法抵达如此的诗意高度的。《听经图》是一首题画诗,一卷展开,在诗人的笔下,由静而动,“从寺庙里出来,/弥勒佛在这里打坐,/攀西一砚生灵。鸟可以飞,/草可以长,山可以拔节,/不能一眼望穿。/然后轻描淡写,/一笔行走千年的社稷,/黑字有了白,/画上的行云流水,/翻卷江山起伏的涛声。/这是一尊满腹的经纶,/阿弥陀佛了。/一砚方圆,/过眼都是云烟,/即使没有那串佛珠数落,/照样普度众生。”诗人从打坐的弥勒佛开始,“攀西一砚生灵”,草、飞鸟、山等一应事物,皆有了鲜活的生命,而且不是一眼所能望穿。看似轻描淡写的勾勒,便有社稷行走千年,黑字留白,心中涌起行云流水,色彩中江山翻卷、涛声起伏。佛心留存善念,一砚方圆之间,看尽过眼烟云,于是回归普度众生的本色中来。此诗虽短,但却可涉及天地万物,天上地下,化内化外,具有极大的容量和思辨的张力效应。

诗从生活中来,诗从经历和经验中来,诗从诗人的体验和感受中来。这样说或许不会产生太多的歧义。梁平的组诗《行色》中的诗,因与行旅有关,有着鲜明的纪实色彩,一干山水景观风物之象,使诗的内涵丰实饱满,不是那种空茫无际浮泛之作。《天鸽袭港》写的是与台风遭遇,有朋友港人老蔡要来宾馆看望,诗人用幽默进行了适度的调侃,把一场严峻的天灾化解于诗意的趣味之中:

港人老蔡说来看我,/等到一条微信——/出街危险,树枝杂物横飞如子弹。/我似乎已经中弹,捂住伤口,/庄严地告诉他,千万别,/还不到生离死别。/他还是在枪林弹雨之前,/赶来,也算生死之交。

梁平的诗意空间总是为自由、率性的精神所主导,心性的创造和灵感的光芒驰骋其间,一切自然的物象在瞬间被照亮,达成了主观和客观的和谐共生。比如说台风来临时身在屋内的人和奔来的路上的人,是由微信的信息连结在一起,“我似乎已经中弹,捂住伤口”,“还不到生离死别”,诗人的率性使诗的维度产生了一种灵动的情趣,“他还是在枪林弹雨之前,/赶来,也算生死之交”,不知不觉间就让人性的挥发变得恰如其分了。梁平的诗是生命情怀的大境界,这与诗人放达的心性与襟抱是密不可分的。

在《关于诗歌,我的只言片语》的创作谈中,梁平这样定位自己的写作:“我的文字认同我的血缘、胎记,以及‘家’的谱系,这是我对故乡和家国基因的指认。家对于我,是一生写作的土壤。我敢肯定地说,以前、现在以及以后的写作,都不会偏离和舍弃这样的谱系。我这样执意固守,就是希望自己的写作能够‘有血有肉’,有活生生的‘我’。”写出认同自我血缘、胎记的诗,写出有血有肉的诗,应当说是一个诗人的本分,但是不同的诗人有不同的理念和追求,正是不同的谱系、不同的血缘胎记决定了诗人和诗歌的独特性。

梁平说:“我也喜欢自己花甲之后的写作,更多的是在寻找一种平和,淡定,而且对人、对事,对人与物、人与社会的关系,在寻求一种和解。因为人和人之间,人和自然、和社会之间,天生有一种对抗和隔阂。我希望我的诗歌能在对抗和隔阂中达成和解,不是对某事某人,而是人生态度和写作态度的调整。”《行色》的诗作比较充分地体现了诗人的这种追求,平和、淡定的心态,决定了诗意的自如和自在,在深切的感悟中抵达宁静开阔的澄明之境。

《丹江道茶》一诗中,诗人以茶寄托情怀,表达了对于人生世界的独特感受:

告别武当,/鄂西的山还在骨节里威武,/汉水蒸发的温润,/源自真武大帝修炼的内丹,/针尖那么一点,/得了道。//道场气象浩荡,/阴阳分割的八卦直抵太极。 /上风上水的丹江,/黑、白,绿、红,/茶杯里的沉浮,/看见今生与来世。//我习惯了的竹叶青,/应该用丹江水煮。/不离不弃的峨眉雀舌,/和我上了一趟武当,/不再叽叽喳喳。/一壶道茶在丹江酽了,/一饮而尽。

鄂西的山,丹江的水,“源自真武大帝修炼的内丹,/针尖那么一点,/得了道”,有仙风道骨,气象浩荡,阴阳分割,各种颜色的茶一时间神性十足,“茶杯里的沉浮,/看见今生与来世”。气定神闲,波澜不惊,诗人笔下与“茶”有关的人生,或有登峰造极之美,“一壶道茶在丹江酽了,/一饮而尽”。沉实而肃穆,品生命之茶,既有对人生世界和解,又不失自我心性的超然。

走过漫长的人生之路,一切都可以看开,“和解”其实是生命高端的选择,是一种大情怀、大境界。放松地行走,放松地追思,放松地抒写,于是便有了如《行色》这样的诗,梁平走在一条只属于自己的路上。平和、淡定,不事张扬,但我们不要误解了诗人,“和解”的方式不是不温不火地写诗,更不是宣示一种老化的心态,而是把自己的脚步调整到与心律一致的状态,更扎实、更稳健地营造自我心性的诗意家园,进而彰显“血脉”和“谱系”的根性特色。他的这些诗有着足够的底气,诗性饱满,内蕴着充沛的激情,思想的力道使诗的生命成色更加深邃、厚重。《借一双眼睛给阿炳》是一首极具悲悯情怀、仰望优秀民族艺术大家的诗篇:

阿炳的眼睛瞎了,/太湖水冲洗不掉太多的阴霾。/一身道骨被仙风轻描淡写,/二胡流落街头,行弓的滞意与顿挫,/把江南的风声、雨声绕指成断肠。/我每一次在他的塑像前,/为自己的一双大眼深深自责,/我想把我的眼睛借给阿炳,/让他看见满世界绽放的鲜花/满世界对他的仰望。/惠山脚下,二泉映照的月亮,/银辉书写江山,气贯天涯。/阿炳什么都看不见了,/看不见小泽征尔翻飞的指挥棒,/看不见大师一低头的泪涌,/看不见那个日本式跪拜的定格。/这所有看不见的震撼,/在阿炳两根弦的中国琴上,/汪洋向远、向无边的辽阔,荡漾。

阿炳虽是盲人,但他用心灵的音乐与整个世界对话,洞开永世的黑暗,创造了自己的光明,修成了千秋万世的艺术正果。梁平站在阿炳的雕像前,怀着深深的遗憾与惋惜,同情其不幸的悲剧命运。诗的开篇即写失明的阿炳的人生处境,“二胡流落街头,行弓的滞意与顿挫,/把江南的风声、雨声绕指成断肠。”,诗人说“我想把我的眼睛借给阿炳,/让他看见满世界绽放的鲜花”,仰望这位灵魂的歌者,诗人献上了无上的崇敬,“惠山脚下,二泉映照的月亮,/银辉书写江山,气贯天涯”,他用一颗心感受到了,“这所有看不见的震撼,/在阿炳两根弦的中国琴上,/汪洋向远、向无边的辽阔,荡漾”,当然不失平和,但激情仍在,这很短的篇幅,诗却写得回肠荡气。

对于人生和生命来说,诗是一种精神和心灵的漫游,路在脚下,诗向远方。读梁平的诗,随着诗人的脚步,冷静地微笑着看取世界和人生。江山如画,《行色》与道路不断伸展开去,心境与景致无限美好。景色与悟性具在,生活与想象相融,我们在诗人创造的诗性中陶醉着自我的性情。优秀作家史铁生说过:“什么是诗性呢?最简单的理解是:它不是对生活的临摹,它是对心灵的追踪和缉拿,它不是生活对大脑的操练,它是一些常常被智力所遮蔽所肢解但却总是被梦(并不仅指夜梦)所发现所创造的存在。”对于诗来说,幻化、虚化和心灵化是极为重要的。梁平的诗,有足够的生活实在因素,但他善于虚化,他善于以主观的性情来诗化、优化生活的实在因素,把那些生活的物象转化为心灵的风景,加之人生阅历的丰富、生命积淀的深厚,我们即可走进他的情境之中流连忘返了。

作者简介:

邢海珍,男,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原绥化学院中文系教授。文学创作以诗歌为主,曾出版诗集《远距离微笑》、文论著作数种。曾获黑龙江省文艺奖等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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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芝 诗一首

昨天,终于读完了《ant encounters》

有想过自己翻译一些英文诗,下面是叶芝的《Down by the Salley》

Down by the Salley 应该是个花园的名字“赛利” gardens

漫步赛利花园

down by the salley gardens my love and I did meet

漫步在赛利花园里, 我遇到了我的爱人

She passed the salley gardens with little snow-white feet

她赤裸着雪白的双脚走过赛利花园

She bid me take love easy, as the leaves grow on the tree

她告诉我,要我轻松地去爱,就像树叶长在树梢上一样,悄无声息

But I, being young and foolish, with her would not agree

但是, 我年轻又愚蠢,并没有将它放在心上

In a field by the river my love and I did stand

我和我的爱人站在河边的空地上

And on my leaning shoulder she laid her snow-white hand

她将她那雪白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

She bid me take life easy, as the grass grows in the weirs

她告诉我,要我轻松地去生活,就像草长在草地上一样,自然随意

But I was young and foolish, and now am full of tears

但是,当时的我啊,年轻又愚蠢;

而现在,我眼中噙满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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