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帅的新歌「从文艺到油腻一条朋友圈看透王小帅的地久天长」

来源:八戒影院人气:558更新:2023-03-15 11:56:54

3600万,上映一周的《地久天长》早早刷新了王小帅电影的票房纪录。

毕竟“起点”很低,从《青红》《左右》《日照重庆》到《我11》,此前王小帅没有一部电影在国内的票房超过500万。

“趁热打铁”的王小帅并没有满足,还在继续吆喝,于是就有了27日的“朋友圈营销”:

看到文案还以为王小帅是“转发”,没想到是“原创”

文案风格非常浮夸

感受一下导演的“病毒式”营销

一个自认有责任、讲情怀、反霸权、炮轰市场不公的导演把自己的作品解读为泡妞神器?

当私下带调侃性质的朋友圈传遍网络,引发了广大网友的极度不适。王小帅被票房“逼疯”了?

许多网友直言:丢人、吃相难看、太LOW……

很快,王小帅自己在微博回应了:

27日晚王小帅发文回应称:“看来我不适合搞营销。就是想说喜欢的一定要多转发推荐!谢谢朋友们支

这回应说明了两件事。

一,“营销宣传文案”真出自导演本人之手,没有背锅侠。

二、王小帅的幽默太笨拙,王小帅的暧昧很悲哀。

从文艺青年偶像到油腻中年代表,只有一条朋友圈的距离。王小帅像苏大强一样作。

愤怒与暧昧,是经历过从“地下”到“地上”的王小帅的两面。更悲哀的是,这也是他唯一懂得的与市场与公众沟通的两种“营销”方式。

王小帅这辈子都被“营销”二字害了。

在零票房的“地下导演”时代,文艺片、严肃电影的营销很简单,就是参加欧洲三大影展。王小帅做得不错,欧洲三大走了个遍,还拿了不少奖。

《17岁的单车》在柏林获银熊奖

2001年他带着高圆圆主演的《十七岁的单车》去了柏林,最终捧回了评审团大奖,但因为影片并未过审,属于私自参展,王小帅被禁了三年。对于这个风险,王小帅不是没有预判,但名扬国际影坛对包括他在内的第六代诱惑实在太大,多少电影因禁而名。

高圆圆还是高中生时出演了该片

由此,王小帅也开始陷入了某种悖论。他的电影总能入围欧洲三大电影节,在评论界收获一片好评,但在登上大银幕后往往摔个粉碎。

2004年,王小帅的《青红》入围戛纳电影节,这也是他拍了12年电影第一次作品能在国内上大银幕公映。从地下到地上,王小帅们遇到了新问题——正如电影局官员在给第六代“解禁”时说的一句话:今天我们给你们解禁,但你们要明白,你们马上就会变成市场经济中的地下电影。

面对市场经济,王小帅的沟通方式,在媒体报道中通常浓缩为两个字——炮轰。

搜索他的新闻,从《青红》《左右》《日照重庆》到《我11》、《闯入者》……几乎每部新片上映,都能搜索出“王小帅炮轰”的新闻标题……

票房这个话题把王小帅问烦了,也问毛了。最具代表性的一幕出现在2009年上海国际电影节:

王小帅与陆川、宁浩、魏德圣参加“中国制造——中国电影市场需要怎样的电影”论坛。王小帅并不乐意与其他3位导演归为一类。4人中唯一不是“亿元俱乐部成员”的王小帅直言:“他们仨票房都过亿了,但是作为导演,他们仨都失败了。”王小帅甚至表示,虽然其他3人比他有钱,但“我扛着,人有一口气,就要有尊严”。

王小帅继续拍着自己的电影。他扛着,但也在变通。

拍《日照重庆》主演用了范冰冰等明星,上映时王小帅半开玩笑说,这片子的票房就靠范冰冰了。最后,范爷也没能扛住。而用明星扛票房这个“套路贷”在《地久天长》也出现了。

到了《闯入者》,罕见地出现了广告植入,王小帅说自己从不排斥植入广告,还希望多来一点。

他完整地组建宣传团队,投入宣发费用,买广告,跑路演,做落地活动,发微博……王小帅的营销一路认认真真做下来,发现市场拍片根本不受影响……

《日照重庆》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

王小帅们的炮轰都是为了在残酷的商战中存活下来。正如他在《闯入者》上映时所说:我要的不是票房,是成本!

对于“没票房”,王小帅一直不服气:“你至少给我多点上场的机会啊,我还没开始,你就说我该结束了,直接判了我死刑,现在最多就是个死缓,这不对。”

有意思的是,在王小帅《闯入者》“炮轰排片”之时,几乎是同一档期的另一位受害者、《念念》导演张艾嘉却发表了这样一条个人声明:

“我说过成功在字典里的意思就是‘把事情做好’。而我们存在的意义在于继续把自己的工作当一回事,有一份尊重去做好它。我接受票房的事实,但不认为这是失败。感谢所有相信真善美的同路人。我们没有回头路可走,只有走得更坚定,更艰困,更清晰,更真诚,直到最后一刻。”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张姐这份心境,是愤怒的王小帅所没有的。

因为王小帅的另一面是暧昧。

《日照重庆》兴高采烈走了戛纳红毯,回到国内走商业院线宣传点是“王小帅商业转型”。发现“此路不通”后,投资方愤怒炮轰王小帅。

《日照重庆》剧组在戛纳电影节

对票房,王小帅的态度其实很奇怪。

当年上凤凰卫视,他和主持人何东一起抨击大导演太过商业化。王小帅一脸骄傲地说,“我对物质要求不高,别人拍电影拍出十几个宅子我不羡慕,我就想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那时候王小帅还以独立导演自居,真要拍商业片的话“我真干不了那事儿,我没这本事”,旁边何东补了一句,“他们得担待着”,不知道是嘲讽还是真心,王小帅歪着头说了一句,“小刚艺谋真辛苦他们了”。

王小帅曾说,张艺谋本来有可能比现在伟大得多,甚至有一次记者问到说他的电影商业化的时候,他相当激愤:“你们已经失去张艺谋了,还想再失去一个王小帅?”

我们也许失去了张艺谋,但这些年也有不同收获。《白日焰火》在国内拿了1亿票房,《桃姐》也有7000万,文艺片不再和低票房划等号了。就在这个档期,《绿皮书》的票房已经4.7亿了。

以前大家都没票房,还可以说是观众没有观影习惯,但现在的情况还能说文艺片、严肃电影没有观众吗?王小帅不能不尴尬了。

王小帅唾弃成功学。他曾说:

“我们现在所有议论的话题都是只盯着结果,收视率,甭管是真的假的,只要飙升了,就不管这个作者或者这个电影好不好,只要票房飙到什么程度,就认为是成功。到处都是成功学。”

但经历了一次次的票房惨淡,他迫切希望有一次成功。

因为没有人愿意欣赏死尸,大众只相信见证奇迹。

《地久天长》的制作成本不得而知,最终票房四五千万,是不是满足了王小帅对成本的需求?也不得而知。

《地久天长》柏林获得影帝影后双银熊

2016年,王小帅刘璇夫妇宣布成立电影公司冬春影业。取名冬春,是王小帅的一种情怀。

据“老战友”贾樟柯回忆,当年王小帅为了拍《冬春的日子》,扒着拉煤的火车,去出产地保定买便宜的乐凯黑白胶片。“今天已经发福的王小帅,那时候一定青春年少,身手矫健。河北大地繁忙交错,呼啸而过的无数列车上,原来还搭乘过一个青年的电影梦。”

冬春影业成立酒会

许多年后,王小帅把这个梦定义为——公司不会融资,也就不会被资本控制,可以拍一些自己想做的电影,也包括商业电影。

当今年《地久天长》在柏林获奖时,不知道王小帅是否会想起一年之前同一个地方另一部获奖的电影——冬春影业出品、由他担任监制、胡波执导的《大象席地而坐》。

234分钟的导演剪辑版在豆瓣获得高分

关于2017年29岁的胡波之死,社交网络引发强烈反响,形成了鲜明的两派意见:

一派认为是王小帅逼死了胡波,指责王小帅强制要求胡波把4个小时的电影剪辑成2个小时,并在被拒绝后剥夺了胡波的版权,才导致了胡波的自杀;而反对派则认为,王小帅提出的要求是合理的,其做法也是符合商业规则的,不应该为胡波的死承担责任。

导演胡波与监制王小帅

如果是遵循商业规则,王小帅会逼自己把175分钟的《地久天长》剪成2个小时吗?

他还会记得公司成立接受采访时所说的话吗?

“年轻人想拍电影的心当然很自然,热情也很自然,但真正毁了他们是成年人,他们老了,拿着资本想赶快创造奇迹,拔苗助长的是他们。”

他还记得自己批判第五代霸权时的那种锐气和自省吗?

后来的我们终究还是成为了自己讨厌的人,也许这才是最残酷而悲哀的事。

如今的王小帅其实早已不炮轰了,而更像“撒娇求关注”,此次玩类似“速激7”和“速8”梗的朋友圈“营销文案”就是最具代表性的体现。

这也是无奈。

随着纸媒的衰落、关门,当年还能为“情怀”背书的记者们大多都转行了,“炮轰”这种极端方式显然已经不能获得同情和关注。没有道德制高点,没有精英话语权,他只能融入社交平台自媒体的新语境,学习一种全新的语言,只是这“比拍商业片难多了”。

看了王小帅的朋友圈,有一位网友愤怒而天真地发问:“拍文艺片是为了泡妞吗?”

其实,我很想回答说:

是的。

很早以前是这样的。

可惜,后来他们想多了。

终究悲哀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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